十月了,默然的坐在小屋里。
路上传来卖芥菜,萝卜,秋白菜的叫卖声,就快腌秋菜了。
妻子在擦玻璃,准备等几天气温下降,糊严窗户缝,挡住去年一样凛冽的寒风。
洗衣绳上晾晒着去年的棉衣,似曾相识,像折叠的往事。
又吃上只有秋天才有的酱小茄子,用盐水腌制的小辣椒,韭菜花。
味道和往年一样,有点咸,有点苦,是我一直喜欢的。
一袋大粒盐放在我的桌上,还是我小时候的样子,晶晶的白,苦苦的咸。
燕子的叫声已经远了,头也不回,再听到也许是又一年的春天。
只有几只懒懒的七星瓢虫,落下不想飞起,它们的日子也许不久了。
弟弟妹妹从远方回来,久别相聚,我接连的喝了几顿酒,不胜酒力。
生龙活虎的侄儿,外甥女,女儿说着我们不懂的时尚话语,我们像这个世界的局外人。
近七十岁的母亲看着她们,眉眼含笑。
我说:是一年又一年的秋霜染白了我们的鬓角。
此时,坐在暖融融的秋阳里,吸一支烟,喝一口绿茶,听一首老歌,想起了老屋。
天空湛蓝,深远。秋天一片寂寥和空旷,走进我的眼里,心里。
窗前的柳树,有些泛黄,落叶飘进了院子,划着很美的弧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