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麻烦能不能再快点。”一边催促着司机加大油门,一边不时的看着腕表。在次之前,由于要签署一个合同,我被迫出了一趟远门,其实我是很不大乐意的,但是公司老总的命令压下来,不容我有反抗之势。
眼看就到了小区的门口,我的心里倒略显内疚了一些,因为在我出差的这些日子,老公的伙食该怎么办?他又是相当的懒惰,脏衣裳保准都堆积如山了,另外他是一个油瓶倒了也不扶的男人,家里肯定乱的一团糟。看来,这男人就是不能没有女人,怪不得当初娶我回家,老公打侃:娶个老婆兼当老妈子。
进了楼栋,我想象着久别重逢的那种场面,老公看到我,一定是满脸的涕泪,抱着我亲了又亲。因为,他不是那种闷骚的男人,而且相当的开放,甚至在火车站的候车亭给我剪脚趾甲,还在马路上给我大方的接吻,真是羡煞旁人。记得前不久的一次外出,仅有两天,刚到家门口,他就一把把我推到在地,滚到厨房里,碰碎了瓷碗,碰翻了桌椅……更何况这次是半个月呢?!
此外,今晚一定要加餐,或外出搓一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鸳鸯玫瑰浴也是必不可少的,激情的碰撞场面更是让我渴望已久。
门铃坏了许久,也懒得维修,所以只好敲门,但是没有回应。可我又分明隔着铁门,依稀清楚听到电视呜啦啦歌唱的声音。过了几分钟后,我扩大了嗓门,换来的依旧是一阵长久的沉默。之后,我才恍然,是不是老公躺在沙发上熟睡了,电视还开着……摸遍了口袋,最终我找到了钥匙,吱扭一声,门开了。
如我所想,室内简直就是狗窝——吃剩的泡面袋子扔的是茶几上、地板上到处都是;吃剩下的瓜皮还滚落到我的脚下;一条红色短裤就搁在电视机的上面,屋内透着一股腐朽糜烂的味道。走进厨房,十个瓷碗都用光了,干掉的饭痂长在上面,用手抠都很难修理干净;菜叶子满地都是,甚至连油烟机上面都未能幸免;水槽里是一条炸的黑乎乎的鲤鱼……可是老公在哪里呢?逡巡四周,更让我可气的是,鱼缸里的水该换了,应该是没有换,鱼都翻着白肚子,在乞怜的看着我。
我气呼呼的找遍了卧室的角角落落,最后在儿子的卧室里,我看到用黑袜勒着眼睛正坐在床边叹气的老公,走进他身边,本想一把揭下来,质问他这是玩的哪出?但我冷静了些许,这不是我前不久用的黑丝袜吗,他此时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吧?!觉得有人再向他靠近,于是一把抓住我,双手极暧昧的在我的胸前摩挲着,“小丽,我终于抓到你了,你说说你这是藏到什么地方了,害的我一阵好找,你真坏。”
我不吭声,在等待着下文,“不对啊,我发现你这里怎么又小了呢?!哈哈,我才不管呢?今天,我要开荤。”
你简直想象不出当时我的表情,真是可气又可笑,于是捏着鼻子说,“你能不能去掉你的丝袜看看我到底是谁?”
老公于是取下丝袜,揉揉眼,继而定睛,“老……老婆,你……你怎么……回来了?”
我大骂,“说,谁是小丽。”
正在我大吼的时候,我听到了衣柜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,我明白了,于是打开衣柜,我看到了一个明媚的女子。她没有说话,惊怯的看着我说,“大姐,对不起啊,我还有事儿,我先走了。”
之后,她掂起自己的包就夺门而去,老公看着她的背影,欲言又止。我恨恨的对他说,“说,你们在干些什么?”
老公嗫嚅着说,“你也看见了我们在躲猫猫。”
晕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我怒吼。倒是他一脸的平静,“我累了,我想休息。”
剩下我一个人倒像是搅黄了一场好戏的小丑,顿觉凄凉无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