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识西安,只知道它是一个文化历史非常厚重的古都。早在孩提时代,我就嚷嚷着要去看兵马俑,看大雁塔。所以,在高考结束后,填报志愿的时候,我想都没想,第一个志愿便填报了西安的一所大学。
一想到当时自己的冲动劲儿,还是有一点后怕的。毕竟,为了看兵马俑,为了看这些古遗迹,要在这里度过四年的青春岁月。
一周最悠闲地一天是在周六,在这一天,我通常会流连于西安的各个遗址公园,喜欢找个安静温暖的地方,有假山,有小桥流水,有亭子,然后置身其中。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我的身上,公园里那些唱秦腔的、唱美声的老太太卯足了劲儿,放声歌唱,视周围无物一般,我好像也融入其中,怡然自乐。上了年纪的人最懂得人生。面对这些退休的老人们,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,不知不觉的对这城市产生了好感。
“和谐社会”和谐的是孩子和老人,正因为孩子们天真无邪,简单率真,因为老人们饱经风霜,更加懂得生活,懂得珍惜每一天。
喜欢一个群体不需要太多的理由,正如喜欢一座城一样。对于西安来说,因为一碗羊肉泡馍,一个肉夹馍,你会喜欢上它,因为一声秦腔,你会喜欢上它。至于我,因为文化的包容性,我会喜欢上它。
在上周六,我去曲江美术馆看了全国九省市艺术家联展。分两个展厅,数百幅画作。油画,工笔,写意,铜版画等,应有尽有,让人怎不生喜欢。或许,这就是我想要的,古城的文化在激荡,在流淌,因为它的包容,我喜欢上了一座城。
观看书画展览,在陶冶情操的同时,体会到的不仅仅是大家的风范,创作的灵感,艺术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,更可贵的是一种包容心,“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”的胸襟即是如此。这种胸襟不仅能让他人释怀,同时也能善待自己。它包容的是一种生活艺术、生存智慧,当一个人看透了社会、人生之后,必定会获得那份坦然。
话说回来,讨厌一座城市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。对于西安来说,因为火车站周围的妓女,皮条客,你会讨厌它,因为公交车上的小偷,你会讨厌它。
每当我要坐火车回家或者说是经过西安火车站的时候,我心里是非常恼怒的。这恼怒不是来自五湖四海,熙熙攘攘的人群,而是来自西安的妓女们。我去过很多地方,大大小小的城市也了解不少,在中国的火车站,逢年过节都是一样的,人山人海,也就知道为什么我们叫“龙的传人”了。至于妓女,哪个城市都有,可西安的妓女们,实在是狂妄之极。严重的损害了西安的城市形象。只要一下火车,或者说是在火车站徘徊,她们就肆无忌惮的上前去与你搭讪。显然这些人对来自西安的陌生人可不“陌生”,热情的过头了。而那些旅店的老板们,举着牌子的人,也都自愿的成了拉皮条的,不禁令人恼怒。
我今年去了不少西安周边的地区,像高陵,临潼,户县等等,虽然同是属于西安管辖,可是火车站周围却有序的很,算是规矩。我琢磨了很久,可能是来往西安的人多,加上底层身无长计的人为了生存下去,不得不如此吧。这也许就是执法人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了。凄凉向内,繁华向外?也许吧。
西安给我的第二个恶劣印象就是贼多。
西安的贼有个特点:沉着,冷静,不慌张。
前些日子有一姑娘在排队上公交车,兜里放着手机,耳朵里塞着耳机,而耳机的插头正是插在手机上,马上要上公交车了,只见小偷不慌不忙的把那手机偷出来,把一端的插头拔掉,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自己的兜里,若无其事的继续排队。那小姑娘意识到自己的手机不见的时候,当即转过身来,面对那小偷大声呵斥:“拿出来!拿出来!”,当重复到第五遍的时候,小偷乖乖的把手机奉上,然后,一转身,大摇大摆的离去,甚是嚣张。
西安的小偷大多是惯偷。有的连警察都认识了,遇到那些“警察熟人”,居然点头问好。每到周六周日,是他们最为猖狂的日子。西安的大学生粗略的计算有一百万吧。大学生们给这座古城带来了新的元素。当然,他们的简单,不经世故,也给小偷们提供了契机。每到周六周日的傍晚,公交车上挤得人透不过气来,似乎大家都不在意自己的性别,也可以说在公交车上就没有了性别。小偷们在这样的有利环境下,优势十分明显,当大家下车后,常常会发现:咦?我的包怎么划了一道口子?我的拉链什么时候开的?我的项链呢?我的钱包呢?随即,叫骂声一片,但都又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