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总是在不停地得到与失去,生活说容易也不容易,说不容易也容易,在阳光过于明媚的午后,思考着,不管世事如何沧桑,我们都会扛过去,因为经历过泥泞,才能更懂得品尝生活这杯酒
从开始把心思变成文字到现在,我很少写爱情,总觉得这么大的年龄说爱情有些矫情。但在这个阳光过于明媚的午后,想起一段普通又不普通的爱情,心中感觉不吐不快。
01
芳与我同龄,相遇时都是25岁。我已是一个孩子的妈,她还在兜兜转转寻找爱人。熟悉下来后,我知道了她夭折的初恋。
20岁的芳,通过朋友的朋友认识了哲,哲比芳大八岁。大八岁的哲还是很年轻,特殊的地方是,二十八岁的哲刚刚结束了一段婚姻。
这在我们小地方,结过婚的是会掉价的。何况是只有一个女儿的芳的双亲。一直以为是故事的母亲以死相逼的戏码在芳的身上上演。
芳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后,决定和哲分手。
此后,好长一段时间,闺蜜们总喜欢的卧谈会,芳还会说起哲,说起大雪天,哲踏着积雪,跋涉几小时到她任教的小山村看他。下雨时,回家的小河总是会涨水,哲的身影便及时出现了……
絮絮叨叨中,泪就憋满了眼眶。看着她的伤心,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。
初秋的一天,芳和我与哲狭路相逢,这时的哲不是一个人,陪在身边的是一妙龄女子,可他站在路的对面直直地看着芳,芳回看一眼泪流满面。
当时,我好像明白了啥是爱情。
02
芳的年龄绝对够不上大龄剩女的标准,可提亲的人还是络绎不绝。因为芳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,我没见过有谁的眼睛可以与其媲美。
其中一个的见面次数颇具故事性。前前后后见了三次,这三次面分别由不同的人牵线,历时三年。
这年的春天,哲结婚了,芳也决定和见过三次面的栋处处看。
平平淡淡地约饭,按部就班地压马路。别人问,感觉如何?芳需要皱眉想一想,好像才能明白过来,对方问的是谁?问的啥?才会淡淡地来一句,就那样。
就那样的次数多了,双方父母开始谈婚论嫁。芳的脸上看不到做为新嫁娘的一丝喜悦,但也没有忧伤。
那年的十月二十六,芳要在这天成为新娘。这天的天气美好地招来了风、雨、雷、电。大家都识趣地说,今天的好日子,连上天也肯定,这不成员都齐了。
鼓乐声中,芳成了一个男人栋的妻子,开始人生的另一段历程。
03
新婚的喜悦来不及展颜,栋的父亲开始卧床不起。栋是独子。芳直接从新娘过度到儿媳妇。
从此跟着栋陪着老人走南走北,四处寻医。可能是小俩口的孝心和执着感动了上苍,老人比医院给出的时间多活了一年半。
那多出来的一年半,我们很少见到芳的身影。在电话里,也是紧紧凑凑说两句,在芳的我还忙着呢中结束。
路上碰见的芳总是大包小包,这是刚上市的杨梅让老人尝尝鲜,那时托人带回来的台湾特产,想让老人也吃吃……
大家一致认为,碰到芳,是栋一家的福气,且是天大的福气。
栋一边点头,一边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妻子,深情还是深情。那一刻,我们这些外人都认为,芳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。
老人的葬礼上,芳比结婚时瘦了不止十斤。我们都想,芳可以歇歇了。
04
可是人生的责任总是逼得你停不下脚步。还来不及喘一口气的芳又被质疑,结婚两年多了,为啥没有孩子?
从此芳又开始奔波在医院和家之间。这场奔波的时间是八年,和抗日战争一样磨人。人生能有多少个八年。足迹从祖国的东边延伸到西边,北边丈量到南边。
在芳四十岁生日到来前的三天,芳的宝贝出生了。
看看萌萌的宝贝,看看笑着的芳,我们都笑了。
05
就在昨天我俩又聚了一下,芳的宝贝爬上爬下活跃地不得了,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追随着孩子,一边抽空回答我一两句。
“哲的孩子十岁了,见面时会像个亲人一样打个招呼。”
“现在的生活虽然没有激情,但感觉平平淡淡也不错。生活这只大手推着一直向前,好多事还没来得及计较就被推入中年的行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