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给生我养我爱我恨我骂我,及诸天下的人们,为活着真好干杯!
逐一题记
痛苦的依然痛苦,幸福的日子有几多?糊口的命定折磨我啊!仍是让一切的纷扰远去,我方迎接未来。
斩断李霜的情丝,自己似乎害了一场大病,逐日都是李霜身影,夜里更是梦牵魂萦,与她打情骂俏,与她勾肩搭背,与她强烈热闹抱拥,糊口的我与梦中的我迥然两异,原先清癯的脸庞更消瘦,瘦弱的身躯更单薄,逐日不言不语,只知与父母一起下田做活,在田间地头,与土块和禾苗厮混,与天空和土地面临,与阳光和雾霾抓扯。父母也似乎看出点什么,但他们怕随便言语,刺激着我的脆弱神经,让我难以自拔,惟任我去,将情感自生自灭。
这样过了几个月,反正我也记不住了,似乎是过了新年,我正在自留地里担水浇莱,本队的泥瓦匠薜师傅恰好也来自留地,给蔬菜施肥,顺便扯点小菜,看到我的消极情绪,他本身对我就有好感,左邻右舍的,相互也谈得拢,只要从外打工回家,他老是满怀关心,给我闲聊几句,了解家乡的变化,也带来外面的新鲜空气,解解农村的无聊,对我日常的一些不理解,也作些阐释和答疑,是一个不错的老前辈。(美文网:www.meiwenting.com)
我们简朴的寒暄几句,他说:“小伙子,我看你似乎情绪不太好,正好我在省城接的活路搞不赢,你愿不愿意随着我去闯闯?打打小工,或学门徒均可!”
我笑了笑,想了一想,允许了他的要求,觉得仍是学门徒最好,不是“天干三年饿不得手艺人”吗!但须秉明父母,待他们同意,一定跟他一起,走省城闯闯,因听很多人说,省城是个木棒锤也会磨成金刚钻的地方。
得到父母同意,过了正月十五,我就随薛师傅骑车直奔省城而去,但却闹了一个非常大的笑话,让我虎口余生,省城遇险,惊魂阵阵。
我本身骑自行车的技术不算太好,加之在县城干活才刚学会,骑得勉委曲强,中间停了几个月没有骑,在小县城人少车少还好办,能够凑合。可到省城却麻烦了,车流密集,人流如潮,汽车、拖拉机、自行车、三轮车、行人等等,摩肩相继,穿梭如织,连红绿灯都没搞懂,且车技太差的我,通过几个红绿灯后,就把薛师傅他们几个跟掉了。这时的我,犹如无头苍蝇,左撞撞,右碰碰,总感觉城市的街道,样子容貌似乎都差未几,走这是走,走那也是走,简直在城市瞎撞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热汗出了一遍又一遍,亵服也早让汗湿了个透,使我不辨东西,不知南北,连自己已在省城穿了一个通城都不知道。徐徐地街灯亮堂,我又累又饿,这些都早已不顾,只知沿着用纸记实的单位及地址,一条街道一条街地询问,一个口子一个口子地经由,冷不防一个倏忽,迎面而来的一辆闪着大灯的光束射来,刺得我睁不开眼晴,手忙脚乱中,让车左摇右晃,一个趔趄,将自己一下从车跌落,几翻几滚,倒在了一个不知什么地方,只觉面前一黑,昏死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没有切当时间,我慢慢苏醒过来,噍天,天似乎越来越晚;觑街,街上的行人门可罗雀。我从地上爬起,拍拍身上的土壤,全身已染满污泥,右脚似乎已摔伤,隐隐约约地痛,再看跌入的坑,似乎是什么东西弄坏的深坑,还没顾上维护,深坑幸而没有积水,只有污泥,也不算太深太多,不然,后果将不堪设想,想来都后怕。但我已然不顾,用衣袖往脸上抹去,揉揉额头,吱吱眼睛,将自行车扛出深坑,借助路灯的毫光,对自行车和行李检查了一下,自行车还未坏,只是龙头歪了,调了调还蛮好,行李也没丢,就在车上重新捆了又捆,觉得没有其它什么,就推行着车,一路问询前行。
那时还有巡夜的城市民兵,一边在街道巡逻,一边对目生人进行问询。我将自己的随身证实给了他们查验,还不断地问询着前行。不知问询了多少人次,不知走过了多少条街道,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,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,皇天不负有心人,终于找到了目的地。我方敲门请进,可门卫说时间不到不能开门,是他们单位的特别划定,一旦违背,他的饭碗就要打掉。我将自己的证件拿给他看,也说了找哪些人,他也熟悉,但就是不能违反,无论啥子原因都不能开门。我问现在是啥子时间,他说是凌晨四点半,早晨七时准点开门,巡逻的民兵巡视过来,也说他们单位就是如斯划定,惟一办法,让我可以在大门旁边休息等待,时间一到,必然开门。于是我方从车上卸下行李,打开铺盖卷躺下,加之睡意早已袭来,恍模糊惚中,没有一会,就沉沉进入梦乡。美文
睡梦中,总感觉天空越来越亮,车辆和行人徐徐多了起来,各种声音交相照映,可自己的眼睛就是睁不开,头也痛得厉害,似乎有薛师傅与熟人的说话声,也在大声叫我,我就是把他们抓不住,又似乎把我背在身上,快跑了一会,放入了一铺什么床上,盖上被褥,接着就是建筑工地的很多声音,在一个接一个地响起,终极陷入沉寂,再次没入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这样过了许久许久,终于我醒了过来。睁开眼,首先看见头上的吊灯,是很普通的白炽灯泡,再望上瞧,盖的玻纤瓦,四目一望,觉得是工地临时搭建的工棚,钢管加废木为架,竹篾芭子为隔墙,玻纤瓦盖顶,是当时建筑工地典型的民工工棚。
我翻下身,伸了下懒腰,觉得身上没有什么,只是右脚还有点隐隐作痛,肚子饿得很,掀开被褥,右脚早被包扎,有绷带和跌打膏药痕迹。翻身下床,穿好衣裤,检查下行李被褥,一切尚在,从包内拿出点儿吃的,找好水杯,看到有水瓶,倒上水,于是慢条斯理地,吃东西,喝开水,待止住了饿,才想起还有自行车,想必早已搁好,天然有人告诉,无须担心。
一切完备,心仍是有点烦,究竟刚进省城,就碰到这么倒霉的事,挺郁闷的,仍是出去逛逛吧,吸收点儿新鲜空气,顺便解解乏,消消闷。好的,说干就干。于是,从房内走出,关上门,觑觑再无什么,就一拐一拐地走出。然而,门么?无须说门,仍是木条篾片做就,作作样子罢了。
来到外面,好大一片工地,比县沙发厂不知要大好多倍。眼目望去,十几幢大楼,齐刷刷在修,有两三幢巳修睦,都在搞外粉墙;还有五、六幢,有的修上三四楼,有的二三楼,其余的几幢,打的打地基,夯的夯混凝土,有的刚砌底楼的墙,还有的在倒圈梁,弄得到处响声阵阵,整个工地简直一片繁忙景象。
站了一会,似乎有人觑向这边,不大工夫,只见薜师傅跑了过来,还未跑拢,他就高声招呼,关怀备至,问我已起床,一身还有没有痛觉,并把前天我到来的情况,详具体细地阐述了一遍,说我咋会昏睡,咋弄得一身是泥,右脚满是血迹,守门大爷如何通知他们,咋把我弄入工棚,及右脚包扎,睡了两天两夜,我饿不饿,自行车已搁好等等等等。猛一听,方才知道情况,与模恍惚糊昏睡中的感觉几无二致,于是也赶紧将我如何跟丢,如何问询奔走,如何出车祸等等也胪陈了一遍,我俩方开怀大笑,薜师还直言,说我是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
于是,经由短暂的一天休息,我就随着薛师傅,正式加盟该建筑工地,当上了泥瓦匠,修建起建筑楼房,更成为了在省城漂泊的一员城市游魂。
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逐一这就是当年我站立工地,睨视整个建筑楼群的实在想法主意,让我飞翔起了在这城市干出一番事业的决心信念与决心!